金鱼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橘子汽水 11 (通缉犯盾×杀手冬)

橘子汽水 11 (通缉犯盾×杀手冬)

*修改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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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姆按下打火机,空气中砰地一声燃起蓝色的火苗。他用牙齿拽出一根烟点燃了它,有几个醉汉在他的车子旁边大声嚷嚷着什么,他的车门外发出巨大的动静。


“嘿兄弟,”山姆摇下车窗,弹了弹烟头,对他们说,“你把手里那份报纸——哦对,就是那个——给我,我就请你吃我手里的这个热腾腾的热狗。”


那个醉汉没给他,反而伸手去找山姆讨要他手里的热狗。山姆摆摆手,把热狗递过去,当红鼻子去接的时候又猛地收回,意思是先把报纸给他。醉汉这才不情不愿的递给他那张报纸。


报纸上的加粗黑体字赫然入目——“恐怖分子再度现身,神盾的分裂或坠落”


红鼻子又去敲他的车窗,山姆大致扫了一眼内容,看到标题他就知道他不必再看了,就把报纸往地上一丢,红鼻子打算冲上来打他,山姆拿起那根未尽的烟头往白的似猪肉的手臂上狠狠地摁,那醉汉疼得直叫娘,他发动车扬长而去,留下红鼻子在原地骂骂咧咧。


他开出去一阵,才敢静下心来好好思考现在的局势,神盾他不能再回了,也许他跟某个海德拉特工一起共事了五年——他想起那个就浑身发抖,而娜塔莎自从匆忙叫他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联系上这个可靠的队友,——他该相信她吗?他上一个可以放心交付后背的搭档已经成了一个通缉犯,跟一个海德拉(前)杀手滚上了床,并且还把他绑在一辆空调坏了的老式福特里整整两个小时。


他把座位放平,躺在这辆老旧的甲壳虫里打算暂作休息。这时候他的通讯器突然响了,平静的夜空出现了一丝裂痕。


是娜塔莎。


他按下按钮,是一条讯息:118 3404。


那是一串坐标。


他犹豫一下,发动了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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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兵器,他记得自己的每个任务,但他却记不得自己的名字…”


有人推门进来,娜塔莎没吭声。


“要点红茶吗?”


娜塔莎扫过男人疲惫的脸,一双深色的眼睛,棕色的卷发生硬的打着卷儿,男人又在屏幕上点了几下,一些混乱的红线交缠在俄罗斯到美国的地图板块上。


“ 多可怜,过去哪里是有那么好找的。”棕发男人轻快的说道。“不要红茶的话,要不要试试威士忌?”


“不。红茶就好。”娜塔莎端起杯子,杯子上印了一串金色的橄榄枝,她没有把它喝下去的意思。


男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起初,她和冬兵曾经也是战友。她和另一些姑娘在西伯利亚的时候冬兵曾是她们的老师,一起度过了很多寒冬,西伯利亚的冬天并不太好过,没有供暖和热水,她学习着芭蕾,狙击和近身格斗,在雪地呆上超过十小时,最熟悉的也不过是血,汗,墓地。


“他呢?”


泽莫偏偏头:“谁?”


娜塔莎把杯子放回托盘,“报纸头条上的那个男人。”


“那儿。”泽莫嗤笑一声,指了指西方。“你早知道了。”


“是啊,我早知道了。”娜塔莎直视他,“所以现在乖乖告诉你的塔莎姐姐,你是要去拉斯维加斯么?”


“我?”泽莫把手中的红茶壶搁回桌子上。“我不去。”


娜塔莎用手按着腰间,那儿通常有一把枪,她擅长观察环境,她知道她要是现在掏出抢来有多大的胜算。她在等待一个时机。


“你的目的是什么?”娜塔莎抱着手臂,她用俄语问,“你为什么要试图控制冬兵?”


“因为——公平。”泽莫恢复了刚才轻快的语气,“这个世界需要秩序,就像是海德拉,神盾局他们不知道要怎么使用自己的力量,然后他们就毁了一切。”


“你要创造公平?”


“不,公平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创造出来的,我只是想让更多的人看到真相,看到他们所效忠的不过是一滩狗屎都不如的东西。”


“他们害了你的家人。”娜塔莎说。


“是的。”男人温柔的说,“以命抵命,这很公平。”


-


汽车广播里的声音使人心烦意乱,天气闷热,头发被汗水淹没了,脚底下堆着几个用过了的避孕套,他们已经行驶进了城区。车窗的玻璃倒映出来巴基和史蒂夫的影子,他们像是泡桐树枯枝上并肩站着的两只鸟,史蒂夫空出一只手,用力的握住巴基的左手,尽管巴基只能感受到压感。


巴基没穿上衣,还能看到那些扭曲的伤口在他身上,随着吻痕一起。他的枪伤还没好,甚至随时都可能再烧一轮,史蒂夫犹犹豫豫像在他的额头上亲上一口,但是最后还是没有,他继续开着车。他们至少有个目的地,那是好事。


“估计还有六个小时就能到大峡谷附近了。”史蒂夫说。


“你还好吗?”


“我很好。”巴基一个劲的点头,“给我一把枪,我可以捣烂一整个海德拉的基地。”


“那我会没收掉你所有的枪。”史蒂夫说,“你现在只需要休息。”


“我睡不着。”巴基看着他,“我来开一会儿车吧。”


“不行。”史蒂夫也看向他的,只有短暂的一秒钟,然后他又转过头去看前方光秃秃的马路了,那没什么好看的,“你别试图对我好了。”他知道巴基在愧疚着什么。


“史蒂夫。”



他开始困了,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药还是史蒂夫的原因,但他不打算睡觉,他问:“大峡谷的日出有那么好看吗。”


“有。”史蒂夫回答,巴基蜷起身子,已经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了,他继续说,“我在参军之前还读过一年美术,我什么都画,日出,日落,草垛,吃燕麦的男人,瘸腿的女人…在学校的时候我都没出入过离布鲁克林三英尺以外的地方——别笑,直到后来我入伍了,有个军官告诉我,他回家过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游览大峡谷,'他是永恒的奇迹,和他相比其他东西都相形见拙'。”


“画个我。”


“…巴基。你有在听吗。”


巴基笑了一下,他抬手遮住眼睛,“我真想去看看,'无尽的遐想……'那会是什么样子的?”


“等这阵子过了,我们可以请一个长假,带着啤酒,走整晚的夜路,去看大峡谷的日出。”


“请个长假——?”巴基拖长了语调,“你还想再度第二次蜜月?”


“是啊——”史蒂夫学着他的语气,“说真的,我们可以每年都蜜月一次。”


“画个我。到时候。画个我。”


史蒂夫正打算答应他,这时候山姆给他们的通讯器突然响了,他们此刻显得有点像共同怀抱着一袋胡乱扑朔翅膀的蝴蝶,终于巴基按下了那个键,山姆传来了一条消息,那是一个坐标。


他敲打着车上塑料的瓶子,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行驶到了铁轨交错的地方,他望向史蒂夫,说:“后面有人。”


史蒂夫放开他的手,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给了他,然后把德林加和格斗刀塞在他的手里,说:“我先下去看看,这里半夜会有火车,你跟着他们离开,我随后过来找你。”


巴基则把座位底下的那把狙击枪拿出来,把格斗刀别回腰间,他狠狠地登着史蒂夫,“史蒂夫罗杰斯,你休想丢下我自己去送死。”


于是史蒂夫也不服输的瞪着他,一瞬间空气化作液体淹没车内,尖锐的刹车声穿透他们把的耳膜,“下车!”全副武装的警察吼道,黑洞洞的枪口从窗外对着他们。


“走。”史蒂夫对巴基做口型,现在他们的身份完全对调了,史蒂夫成为了那个千方百计要把巴基赶下去的那个人。


巴基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我绝对不会丢下你,混蛋。”


这时候他们都听到了火车的轰鸣声,伴随着什么的发射声一起,史蒂夫和巴基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那是什么,他们同时跳下了车。


淅淅沥沥的酷热褪去,他们滚下车,几乎是同一瞬间那辆路虎发出巨大的哀鸣,它爆炸了,这次史蒂夫知道这群人是真的要来杀他们了,不是刚刚那群假把戏。这个时候史蒂夫突然笑了——他还真的笑得出来,他想,他永远猜不到有多少路的人要来抓他们。他耳朵里脑子里全响着爆炸的余音,他整个的摔在柏油路上,他受伤的下腹被人用电棍抵着,脖子被一双大腿死死的缠着,发不出声音,眼前升起雾气,氧气越来越少,而这个时候他看到巴基像一头发狂的猎豹一样的冲过来,金属合页替他呼吸着,格斗刀刺入大腿,一瞬间史蒂夫得到了呼吸,枪口抵在他的脑袋上,他死死的去遏住那人的手,他听到骨头清脆的响声了,巴基夺下了那人的电棍,但那不够,史蒂夫扫了一眼四周,最起码有三支小队,就像是前几天那样——一模一样,巴基绷直了他的脊背,手里端着那把冲锋枪,他的脚下躺着几个警察——或许是尸体,但那还有无数的枪口对着他们。


这时候火车的轰鸣声又从远到近的传来了,此刻听起来就像是某种呼吸声,他和巴基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二——”一瞬间那些警察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跳桥,那太高了,史蒂夫抓住了巴基的手,“三——”,快要错过了,集装车厢在他们眼里像是偏离轨道运行的星球,“哐”一声史蒂夫落在车厢上,内脏全都搅和在一起,他本该抓住巴基的那只手空落落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已经那么死去了。


上帝啊,“抓住我的手!”他狂奔过去,朝巴基嘶吼,他看到巴基那只金属手臂紧紧的抓住了车厢的边缘——他从来没有那么爱过那只金属手臂,“抓住我的手——”巴基的手死死的够住史蒂夫的,他觉得自己的右臂快要变成蒲公英花瓣一样粉碎飞走了,因为这个男人抓他抓得太紧,他感觉到有什么火热的东西落在了他的手上,已经把他灼伤。那是史蒂夫的眼泪。


他们贴在一起,史蒂夫紧紧的抱着他,宛若重生后的喜悦像是胃酸或是眼泪一般汹涌,他发疯的亲吻他,这个吻可能持续了一个小时也可能持续了一个世纪,直到巴基的眼睛里涌出泛酸的酒意,那是凝聚的光电。


“我抓住你了,”男人哽咽到,“我抓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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